星川

存檔。
假傻大個X真不高興/犬貓派/冤家/互補

 

Free!輕率的中世紀PARO#2

#變態童話

#女裝注意

#捏造多

#CP什麼的大概要到晚一點...坑還繼續的話^q^

#其他說明見#1,不能接受各種亂來的設定請從速點右上角^^"






#2

 

紅色瓦頂的屋子、時常溜達的小橋、潺潺的流水、蜿蜒的泥路、芳香的橙樹……成長的光景逐漸遠去,送別的聲音完全聽不可聞,景色變成只有馬車機械而孤單的在未知的路段上行駛的聲音。馬車刮起的小沙塵不住吹入眼簾,凜眨動眼睛,眼睛濕潤起來,分不清是不捨的淚還是異物進眼的生理淚水。即使如此凜仍對眼前一切依依不捨。馬車在小路出大路轉彎,轉彎的急勁使凜倒跌回馬車裡,幸得國王把手扶著,才不至成滾地葫蘆。

 

「對不起…!讓陛下費心了!」

 

「不用拘謹,到這個時候還跟我計較禮節嗎?要說的話,也該叫我聲『爺爺』吧。」

 

「爺…爺爺。」他已經決定捨棄舊身份,這段路上就是適應新身份的緩衝。「還要多少天才到城堡呢?」

 

「我想盡早給大家知道妳的存在!」國王細心撫摸凜及肩的紅髮,並對對座的侍從說:「歐文,最快需要多少天?」

 

鮫柄王國幅員遼闊,由首都至新邊境需時十五多天,日夜兼程可望把行程縮減一半,但考慮到老國王的身體狀況,歐文的回答是先欠身,勸諫國王不要勉強。

 

國王對含糊的答覆非常不滿,白眉毛抬起,一如當年上戰場時怒視群雄,「歐文!歐文!你可懂我的用心!四十年!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甚麼!?」

 

在國王發火的同時,馬車在平地離奇顛簸了一下。歐文難以確定是馬匹還是車伕受驚,首要任務是讓國王冷靜下來。

 

「吾王啊,我當然清楚。我顧及王國的將來,顧及陛下…和殿下的身體,恕不能急。」

 

提到凜,老國王的眉目稍為緩和,慢慢捋著鬍子,語氣也平順下來。對喔。對喔。車上不再只有皮韌肉厚的男兒啊。

 

凜還不習慣在大人物面前插話,只等他們平息才稍敢發言:「對喔,爺爺,身子要緊。回到城堡您就是一國之王,要管天下事了。現在正是我們最親密的時間啊。」

 

老人喜上眉梢,把凜摟在懷中親了又親,額頭、眼瞼、面頰都親了一遍。親䁥的舉動使孩子安心,學習回抱上帝賜與的國王爺爺。

 

 

 

連同中途天氣有變耽誤行程,二十日後,國王一行人等終於到達城堡腳下。於往後的凜而言,這段比預期中稍長的日子也許是和城堡扯上關係以來最愉快的時光。

 

「凜,來,看看妳的新居。」

 

凜跟隨國王下車,經過一路的練習,他已學會披著長及地的披風也不用小心翼翼看著腳踏下車也不會跌倒。

 

從東波村出來的時候,凜只有身上一套粗衣麻布,途中補給順道得到幾套替換衣服——雖然國王說是暫時屈就的貨色,也比凜身上的好得多。其中最叫凜欣喜的是一襲麻色披風,自看見國王的斗篷他就很嚮往這種威風的衣著。

 

凜從國王的話抬頭,完全看不見頂,比東波村的教堂還要大許多許多。凜笑瞇眼,毫不掩飾高興的心情,連歐文的皺眉和國王異樣的笑容都沒察覺。

 

「凜,進去後妳的新身份便確立了,妳將擁有羨煞無數人的地位、財富,也會得到很多人的疼愛。不過,妳也會遇到不同的困難,到時候,妳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知道嗎?」老國王鄭重說道。凜不明何故,只是張大眼睛點頭稱是。

 

 

 

風塵僕僕的國王不理迎面各種關心問候的嘴臉,中氣十足地指使眾人到大殿。

 

「諸位,本王有一件事情要宣告。」

 

老國王著跟在他身後的凜露面,「此為我流落多年的小孫女奧羅拉,我現要正式恢復她的身份!今後奧羅拉將與吾等在這裡生活。她將是我國唯一的公主,請各位以上帝之名,於今後盡所能保護她!」

 

除了國王與歐文兩主僕外,城堡上下無不震驚。

 

我不叫奧羅拉!我是凜!松岡凜!

國王的一段話突然把凜的名字、身世、甚至性別改頭換面!凜在心底反抗的同時,城堡裡也議論紛紛。

 

不行!不行!不行!

一面倒出現反對聲音,由王太子肅靜歸納,「父王,對於私生女的事我等無從過問,不如說為了增加成員的結構,此實屬喜事。但亦正因如此,我僅代表城堡上下對此作出反對!

 

這個受詛咒的城堡,不能再犧牲一位王室女性了!」

 

大殿上下靜默。人員齊集的殿中居然能靜得聽到大家的呼吸,不由得令人心生恐懼。良久,威廉王令除歐文以外的僕人先回崗位,撫捋長鬍子,在只有王族血脈中揭開真實的下一章。

 

「誠言,奧羅拉是我個人所期願的孫女。休養期間我倆甚為投緣,於是我決定接她回來並冠以王室身份將她養育。這個城堡會對與吾身血脈相承的女性施予詛咒,我的妻子、女兒、媳婦都因這個詛咒生病甚至早歸天國,我當然了解與至親分離之痛。但是,遇見奧羅拉,我就醒悟到我們不能一輩子如此!羅素爾,你希望每天處理完事務都看到漂亮的妻子在等待你吧?貴澄,你也想每天見到媽媽吧?詹姆斯,你也不希望你的妻子就此與你活活分離一輩子吧?

 

我們的國家也曾被看輕只是一個公國,最終靠著我們的意志打下大片土地升格為國家。世上沒有永恆不變的事,我們也應該親手破解這個詛咒!看到美麗堅強的奧羅拉,咳咳,我深信這個詛咒會在我們見證下結束!請大家也拿出信心!咳咳咳……」

 

老國王的慷慨陳詞隨著越發加劇的咳嗽結束,在他的子孫攙扶下終回寢室休息。即使步入暮年,威廉王的說詞依然甚具震撼力,如同他在戰場上的威風,眾人都被他的言語信服,接受凜──奧羅拉──成為城堡唯一的公主。

 

 

鮫柄的王室成員只有男性。

 

對於一些因生不出男丁而陷入繼承危機的國家而言,鮫柄更是強大的。但原來風光的背後是源於一個詛咒:詛咒所有與鮫柄結上姻親的高貴女性,詛咒初生的公主……

 

城堡城牆除了防禦敵人,原來也是隔絕幻想的高牆。凜早知道離鄉別井不只有享樂,但也沒想過要承擔一個責任──一個源自詛咒的重任。

 

要怎樣解開?

我又能做些甚麼?

為甚麼不找真正美麗堅強的女孩兒?

為甚麼會選上我?

 

國王就寢了,凜無法搞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甚至自己的身份。對城堡生活的嚮往被團團雲霧取代,凜感到頭很重,不能思考,轉眼已在歐文的協助下換上一襲素白的寬袖長罩衫。

 

「請恕在下無禮,明天我會安排適合的女僕照顧妳的。」

 

「歐文,」歐文低頭給凜領口綁上繩結,凜稍稍仰頭,對著雕琢精細的天花一臉茫然:「…爺爺說的話,是真的嗎?」

 

歐文平穩地給凜打好領口以及腰部的繩結始開口:

「王說的話就是真的。」

 

「至於你的真正身份,請你必須保密,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半點。否則你的舉動會危害鮫柄、危害東波村的人。」

 

婆婆、媽媽、江、宗介……

說到東波村,凜登時覺得不只是喉頭、連手腳都被束縛住。

 

「你們會傷害我的家人嗎?要是有甚麼錯都算我好了,不要傷害他們!」

 

奧羅拉殿下,請謹記,妳和東波村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者,要是鮫柄國出現危機,東波村作為鮫柄的一部份自然會受牽連吧。」抓著歐文的小手突然變得軟弱無力,凜心神恍惚的跪坐在地,歐文遂抱他到床的正中央,為他蓋好被子:「殿下,今天妳也累了,請盡早休息。」

 

床舖又軟又大,凜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就能飄到東波村,和宗介一邊玩鬧至滿身泥巴,一邊喊著對方的名字誓不認輸。

 

 

 


 

另一邊廂,佐野地區東波村又有人站在路口送別。這是今個月第二次了。

 

鄉下人出城困難,不只因為盤川,還有適應新社會、擔心被排擠等因素,出城之後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因此,送別出城的人在鄉鎮裡是大事。

 

巧合地,年幼的松岡江一連兩次都要見證這個甜美而殘酷的分離。

 

「哥哥走了,宗介也要走嗎?」和凜長得八分像的女孩頂著哭花的臉龐對宗介說。

 

「是啊,這是我和凜的約定呢。」宗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別哭了,江,要是凜知道我把妳弄哭的話會生氣的。」

 

「這樣哥哥能回來的話,我能哭更多呢!」

 

「哈哈,別傻了。哭腫眼睛不漂亮啦。我去當騎士,遇上好主人大概還能每年回來。我答應妳,會盡我能力把城市的見聞、把凜的消息帶回來。」

 

女孩伸出右手手指尾,宗介毫不猶豫陪她完成約定的儀式。

 

「勾勾手指尾,說話要算數,誰人說大話,惡龍來拔光頭髮~」

兩個人一邊搖著手指尾一邊唱,代替悲傷的別離。

 

 

 

尋找侍主的路上並非只有宗介一人。騎士的首要條件是為忠誠,要培養一個騎士需要資源,於是想成為騎士便需要向主人納禮。就算宗介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仍有他不知曉而險惡的世界得由大人擺平。自宗介有當騎士的想法便支持著他的父親自然是這個角色的不二選。

 

「宗,我拿吧。」在回頭已看不見歡送隊伍的路上,春洋對雙手都拿了東西的兒子說。

 

宗介拒絕父親好意,一來他今趟出門是求自立,二來這點東西於日常有幫忙打理家業的他來說仍能應付。

 

「右手那袋給我。至少在看所見的範圍內,我也不想見到你負荷太重。」

 

宗介看出父親嚴肅的面孔下的擔心,果不其然,春洋接著說:

 

「我不想你繼承對松岡家的責任,宗。」

 

「父親,我只是忠於自己而已。」宗介微笑,然後把手邊的負荷遞給左側的父親,「嘩呀,這堆東西真的很重!父親,請你幫忙交給未來的主人吧。」

 

春洋接過負荷,與子攜手踏上最後的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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